林琛拉開椅子坐下來，沒有立刻回答，像在思考如何表述自己的問題。

沈默的過程中，艾文莉的眼睛一瞬不瞬盯著他，雙手攥拳，神情是緊繃的。

“其實，聖子的事……我們警方已經追查很久了。”林琛說道。

果不其然，在吐出那兩個字時，女人的眼瞳猛地一縮，唇色發白。

林琛仿佛沒看到，繼續平靜的說：“現在終於有所進展，上級非常重視，也下達了一些指示，給予提供情報的證人一些方便。雖然第一次筆錄時，你們都沒有說實話，但是這一次，幾位能夠坦白交代，態度良好，我們警方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不追究，畢竟，你們也是不得已為之。”

隨著林琛的講述，艾文莉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，抿著唇沒說話。

林琛話音忽轉：“但是……”

艾文莉緊張的看著他。

“……但是，根據薛正海的證詞，他是跟著你們到康元的，所有行動都是為了配合你們夫妻倆……而你丈夫的證詞，和薛正海截然相反，他說，你們是無意中知道聖子的事，迫不得已才會配合薛正海演這麽一出戲。”

林琛頓了頓，看著她問：“所以，他們倆誰在撒謊，艾女士？”

“當然是那個老頭在撒謊！”艾文莉聲音顫抖，一想到聖子的事被人知曉，她徹底慌了神，“我和我老公什麽都不知道！你們別相信那個老頭！雖然不清楚他的具體任務，但肯定是在B級以上！”

任務……

B級……

林琛不動聲色記下來，神情依舊平淡如水：“這可怎麽辦？薛正海也是這樣說你們的，他說自己年紀大了，做不了太重要的任務，這次主要是你老公……”

“他胡說！”艾文莉激動起來，“我和我老公什麽都不知道！我們只是在停車場轉了幾圈，什麽都沒做！我們沒有殺人！也沒有害人！”

林琛不作聲，靜靜看著她。

艾文莉唯恐他不信，拼命解釋：“是真的！警官先生，請一定要相信我！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！你們要抓就抓那個老頭吧！他在說謊！！！”

林琛為難的回道：“艾女士，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，但是薛正海老先生年老體衰，跟你老公比起來，他實在不像是能夠……”

“我有證據！”女人急得快哭出來，“你們如果不信，明天可以去白鳥公園！他做的是B級任務，一定會拿到雙份藥！”

……

二十分鐘後，林琛從審問室出來，身後跟著臉色灰敗的艾文莉。

周警官掃了眼他身後的女人，問：“放人？”

“嗯，都放了吧。”林琛點了點頭，“已經問清楚了。”

周警官招手叫來一個警員去通知其他證人。

艾文莉失魂落魄的跟著警員離開。

“她會不會說出去？”周隊問林琛。

“不會的。”林琛淡淡道，“被聖子知道的話，下場會比坐牢更糟。”

周隊皺緊眉：“聖子到底是什麽？”

林琛望了眼兩側，轉身揮了揮手，道：“有點麻煩，我們出去聊吧，順便抽根煙。”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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